谢尧被她这样的脾气也给折磨得有些烦,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想,她跟谢庸也是这么吵的吗?她会这样市侩庸俗的摆出一副捞女的姿态跟谢庸交往吗?不,一定不会。此刻谢尧听到唐不朽这样的要求,心里又升起不耐烦,他这人并不小气,很大方,但坏就坏在他小心眼。只要一想到唐不朽跟谢庸在一起的时候,她那么宠着谢庸,到了他这里,就要这要那,嘴上说是“爱他”“喜欢他”,却也是敷衍假意的。谢尧道:“租啊,给你租。”他扭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:“你生理期明天就结束了吧?”唐不朽道:“没有啊,今天才第二天,还得三四天才结束。”谢尧故意道:“哦,那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给你租。”唐不朽被他这话梗住,冷着脸冲他白了一眼,起身回了卧室休息,可心里又不爽,她拿过枕头砸向谢尧,“砰”地将门关上。谢尧诚心膈应她的,生理期结束了就可以上床了,让他吃饱了,她才能得到她要的——和他在一起后的每一次都是如此。唐不朽愈发了解到谢尧就是个混蛋,交往后便露出本性来,坏痞混账,小心眼还不要脸。当然,唐不朽也知道她自己在犯贱,但她已经懒得去想了,或许她也是想和谢尧在一起同流合污,一起堕落,他们喝酒、做爱、疯玩、赌博、赛车……每天都很爽快。堕落是不需要清醒的,清醒是会痛苦的。唐不朽一次也没有想起过谢庸。说明她确实爱上了谢尧。一定是。唐不朽有好几个月没有回海城这个房子了,家里的家具电器都落了一层灰,一点人气也没有。唐不朽有些愣神,她站在客厅一直望着卧室,她想,唐诗诗再也不会从卧室里走出来抱她,叫她的名字了。她神情难过,谢尧看得出来,知道她想念母亲了,便也没有犯贱,而是抚摸着她的脊背,拍了拍,说道:“我叫钟点工来打扫,你休息会儿吧。”钟点工上门打扫了四个小时,打扫完,离开前跟谢尧说道:“老板,你家那个厨房水管漏水,你们要找人来修。”唐不朽在沙发上靠着看电视,谢尧没处理过这种事情,问唐不朽从哪儿叫修水管的。唐不朽起身,她记得那个厨房之前就换过一根水管,她还多买了两根放在柜子里。她蹲在水池底下将漏水的水管给换了,谢尧在旁边看着,佩服说了句:“牛逼。”他意识到他是喜欢这样的唐不朽,冷静地解决问题,就像他刚认识她那段时间,她看着柔弱但独立,目光坚定,而不是如今这样,附庸他,陪笑他,软骨无力,迷茫敷衍。唐不朽洗了手,说道:“这有什么,我还会换灯泡呢。”谢尧从她身后抱住她,他吻着她的后颈,唐不朽觉得痒,伸手推他,谢尧却纹丝不动,唇移到她耳边,又让她转过来,吻上她的唇。唐不朽感到他身体的异样,但她确实是在生理期,于是连忙说道:“不行不行不行,真的不行。”谢尧眼神暧昧,他坏笑着拉着她的手去摸他,哑声说:“那你帮我。”唐不朽拒绝了,她说道:“我很累了,想休息。”谢尧笑容僵住。谢尧突然问:“你给谢庸弄过吗?你给他口过吗?”唐不朽被他这直白的问题给激怒了,她细眉蹙起,反问他:“那我还问你,你给你的前女友们口过吗?你问这个有意思吗?”谢尧道:“有意思,我就是很想知道,我要得到你没给过谢庸的体验。”唐不朽道:“你无理取闹,不可理喻。”她翻了个白眼,拨开他搂着她的手,去了洗手间。唐不朽在谢尧身上深刻体会到,如果你的现男友知道你和前男友的一切,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。尤其谢尧这个人,非常自私,他只在乎他自己的喜悲。唐不朽有些厌倦了,她也玩累了,她有反思为什么,二十岁前的林新雅也是这样迷茫混账,可却不会累的。或许是她早就变了,她还是喜欢有目标的生活,或许是一万块钱,或许是一个包包,也或许是一个工作岗位。总之不是和谢尧在一起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。在和谢尧交往一个月后,唐不朽决定和谢尧分手。她甚至很贴心,把谢尧的东西都收拾好,云淡风轻地跟谢尧说:“我们分手吧,明早就请你离开我家,我们结束了。”谢尧叼着烟,以为是幻听,他前两天还在考虑要不要和唐不朽干脆结个婚试试,或许他也可以重新好好生活?可现在他就被甩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