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庸傲娇了一句:“是她追我逃,我来你这儿是在躲她。”梁瑛笑眯眯地像个狐狸,他点头:“嗯嗯,行行行,你躲她。”梁瑛见谢庸耳根红着,还闻到了酒气,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,说道:“你来得正好,帮我看看我这个季度的财报。”谢庸坐下,拿过他的平板,看过后哼笑一声:“你怎么什么都爱嘚瑟。”比起上个季度的利润翻了好几倍。梁瑛道:“唐经理功不可没啊,她的方案落地执行的不错,我这是在跟你面前夸她。”谢庸道:“你该叫人家唐总监了,她升职了。”梁瑛打量他,此人方才还有点闷闷不乐,夸了句唐不朽好,其面色颇有种替唐不朽骄傲的欣慰愉悦,唇角微妙地上扬。梁瑛:“靠,老谢你真栽了。”梁瑛又觉得有点可惜,翘着腿坐在那里自说自话:“我觉得你还是谈的女人太少太少了,你就谈过她一个太吃亏了,我给你介绍几个,你试试呢?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谢庸:“……”梁瑛又道:“我听你的代理律师说,他一天给三个人发了律师函,都是给唐不朽打名誉权的官司——你这么在意她,跑来我这里躲她算怎么回事呢?”谢庸抬眸,梁瑛不再嘻嘻哈哈,而是认真的好奇。谢庸声音沉闷,说道:“我找不到理由原谅她。”梁瑛道:“原谅她什么?”谢庸自然不会说被出轨的事,在这件事上,面子问题是其次,而是他总下意识想维护唐不朽。谢庸道:“她不像我在意她那样在意我,假意真心还是真心假意,很难猜。”梁瑛敛了笑,然后说道:“谢庸,你谈的太少了,别那么理想主义,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爱看爱情电影和小说吗?因为真正两情相悦并对等炙热的爱情,是极小概率事件。许许多多的人,甚至遇不到他爱的人,你现在有爱的人,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。”谢庸默然不语,他反问自己,他爱唐不朽?他幸福吗?然后那个答案呼之欲出,在他爱唐不朽的时候,他的的确确是幸福的。世人都想被爱,却忽略了,爱人也是一种能力,能够去爱一个人,也是一件稀缺且珍贵的幸福。直到谢庸这晚躺在床上,还在想,那唐不朽会爱人吗?谈恋爱的时候,她很会说甜言蜜语,很会哄人开心,也会关心照顾他。那都算是真的在“爱”他吗?不是假装?谢庸想起一件事。大三那一年,谢庸给一个初三的男生辅导物理,被男生的母亲给看上了。那位祝女士三十六岁,比当时的谢庸大了十五岁,离婚多年,一个人抚养儿子长大。谢庸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怎么能起那个心思的,简直离谱。二十一岁的谢庸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只当祝女士是热情,她多次劝说他留下来一起吃晚饭,说是做饭做多了,不吃浪费。谢庸都会拒绝,他只收取辅导课时费,并不会白嫖别人一顿饭,况且他也不爱在人家家里吃饭。每一顿饭,若是可以,他只想和唐不朽一起吃。祝女士后来更主动,说是给儿子买的t恤买大了,家里也没有男人穿,要送给谢庸。谢庸这才意识到,这个祝女士对他有别样的心思。谢庸只觉尴尬不适到肌肤起鸡皮疙瘩,他连忙起身说道:“不用了,我不缺衣服,我先走了,我女朋友还在等我。”当时祝女士的家里没有人,她的儿子小祝被她支使出去拿快递了,说是学太久了,正好让他清醒清醒脑子。谢庸逃也似的走到门口要推门,被祝女士一把拽住书包,她快步挡在谢庸面前,急切的说道:“小谢啊,和姐姐试试,我不要你负责的,我也不会跟你女朋友说……”谢庸定睛一看,发现祝女士已经将身上那件白色短袖衬衫给解开扣子了,露出里面玫红色的胸罩,挤出的胸乳十分可观。谢庸立马挪开目光,祝女士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胸上,谢庸收回手,一脸震怒。祝女士圆润的脸上也是一片红,她伸手就要解开谢庸的裤子摸进去,谢庸反应快往后退,他绕着客厅茶几走,避开祝女士,厉声说道:“请自重。”他快速地又冲向玄关,将门打开后关上,来不及等电梯,从楼梯口逃离。谢庸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,从小到大同龄女同学的追求确实不少,就算有年龄差t,上下浮动也都是不超过三岁的学姐学妹,而且女生们追求的手段较比男生惯用的死缠烂打,其实都比较含蓄礼貌,加微信、邀约、送小礼物、递情书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