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经过昨天的不愉快,饭桌上气氛也并不算和谐。谢庸看着唐不朽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问了出来:“我有一件事,很想知道答案。”唐不朽心里反而放松下来,她直觉一向很准,她想着今天谢庸带她来这家店绝对意有所指。唐不朽道:“你说。”谢庸道:“大四上学期那个冬天,下着雪,你说你生理期在寝室休息,我说给你打包【双喜】的东西送给你,你说不用,但回去的路上,我看到你和孙展元在一起,进了郁金会所,你说我看错了,我现在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看错。”他语气平淡如水,仿若真的只是谈起不在意的往事想寻求一个答案,这样就好忘记了,但唐不朽听他这么说,她想他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么?她擦了擦嘴,这顿饭也是吃不下去了,她没有思考,快速地给出了答案:“嗯,你看错了。”谢庸道:“你穿着我给你买的那件粉色毛衣和保暖黑皮短裙,穿着你的过膝长靴,这也是看错?”唐不朽笑容灿烂,一如当时谢庸见着她这么冲孙展元笑的。唐不朽道:“嗯,你看错了,我记得我当时有给你发自拍,我在寝室床上休息。可能那天天太冷,你冻着了所以出现……幻觉?”谢庸默默良久,而后点点头。他在今天求证这个心底的答案,是想对她最后一次心软,他想,只要她承认,他就可以当作过去所有都不存在,他们重新开始。但是她嘴硬,她撒谎成性,他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,或许全部都是假话,她做过的事,只要她想瞒,她都能面不改色掩盖过去。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,他们已经分手五年,如今关系也不算情侣关系,告诉他一句实话又能怎样?可她偏不。谢庸脑海中闪过他见她的第一面,她拿了人家的钱包将现金都装走,然后把钱包还回去。是了,她品性不好是一开始他就知道的,他又如何能奢望她会为他而改变。谢庸木着脸,唐不朽看着他,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荒凉,她意识到了什么,但却还是什么也没再说。之后几天唐不朽还是待在酒店里,白天的话会出去购物,本也不打算多买,可不知不觉就买了好些件衣服和包包,还跟销售订了一套限量珠宝,她每次刷谢庸那张信用卡时,内心也有一点点的心虚。她不确定谢庸什么时候来见她,她也不问,她遵守着一个情人的本分,就像是等待皇帝来后宫的妃子。等她次日就要回海城上班了,她给谢庸发了微信:「我明早回海城,我假期结束了,明天要上班。」谢庸:「嗯。」唐不朽想,智动最近这么忙吗?那她回去上班对接智动会不会也很忙啊,唉,不想太忙。她订的高铁票是最早的六点半,所以晚上得早点休息,她洗完澡九点半就躺在床上睡着了,睡到一半就被弄醒了。有人压着她,粗暴地抵弄着她,她闻到熟悉的松木香,他带着凉意的舌还混杂着红酒味搅弄着她的舌。唐不朽以为是她做春梦了,结果当她听到自己细碎暧昧的呻吟,她瞬间清醒过来,她的身体紧绷成弓弦,谢庸轻描淡写地撩拨调弄她,最后松松散散。谢庸餍足后自顾自去洗澡,唐不朽撑坐起来,看了眼手机时间,凌晨一点半。她没有等他洗完,就进浴室洗澡,反正他淋浴,她就用浴缸,两个分区都可以同时使用。唐不朽坐在浴缸里放着水,看着谢庸精瘦健壮的裸身被水流裹住,他闭着眼仰头淋着温水。唐不朽道:“你喝醉了吗?”他浑身酒气有点重,他就算喝酒也不会喝到这种程度,基本都是喝一杯就停。谢庸声音有些哑,说道:“没醉。”唐不朽道:“你该好好休息,工作那么忙,又喝酒又纵欲,很伤身。”谢庸关了淋浴,拿过毛巾擦身,淡淡说了句:“你这话真心的还是假关心?”唐不朽道:“当然真心的。”谢庸道:“我不信。”唐不朽皱眉。他擦干身上的水,甩在一边,裹上浴袍走出去。唐不朽早上五点起来收拾行李箱,谢庸被她走来走去的声音给吵醒。唐不朽嘴上说着不好意思,但脸上笑嘻嘻的,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。谢庸看她,她明知他现在觉浅易醒,果然半夜假客气说什么他该好好休息,喝酒纵欲伤身,还好意思说真心,满嘴谎话。谢庸臭着脸下床,去洗手间刷牙洗脸,上午没什么紧急的工作,可以推到下午,他这些天都没休息好,他快速洗漱好、换好衣服准备回家睡一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