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庸道:“人前说你是我女朋友,是给你体面,你却好像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。”他侧过脸看她,眼神阴鸷不悦。唐不朽咽了咽口水,扬起微笑,说道:“当然没忘。”谢庸问:“晚点儿还回海城吗?”唐不朽道:“不回了,陪谢总最重要。”谢庸对于这个回答却也不满意,眉心褶皱更深,扭过头,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窗外。到了酒店房间,还是之前那个规格的高级套房,唐不朽放下包,问谢庸:“你先洗还是我先洗?”谢庸用行动回答这个问题,将唐不朽推进浴室,打开花洒,热水从头浇下去,唐不朽闭上眼,她没觉得热,反倒觉得冷。谢庸扯开她的旗袍,将她抵在浴室的瓷砖墙壁上,她的妆发被水打湿凌乱不堪,没有女人会愿意是这副样子被盯着,但唐不朽此刻无所谓,她闭着眼,接受着谢庸的凝视。谢庸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,狠狠地亲上她的唇,手下力道很重,掐着她的细腰,偏要让她踮脚去配合他的身高。这样的姿势很累,衣服没有完全脱掉,粘在身上也很不舒服,唐不朽感觉像是有累赘似的很不尽兴,她睁开眼看谢庸,觉得谢庸也并没有多舒服,他只是在泄火。唐不朽不喜欢不舒服的做爱,只好主动搂着谢庸的脖子亲他,软声说了句她疼,她要缓一缓。谢庸停住,只见唐不朽很丝滑的抽身,她突然跪在瓷砖上,仰着脸,手扶动着,然后艰难地张开嘴。谢庸闷声哼了一声,刺激地用手撑住了墙壁,腰椎酥麻。“你……”谢庸粗喘着,另一只手抓住唐不朽的头,水汽氤氲在浴室之内,一切模糊又糜乱。谢庸是知道的,唐不朽不喜欢这样做,当年恋爱期间,他可以给她服务,但她很少很少给他服务,她说太大顶得难受,她其他姿势手法都很娴熟,唯独这个很吃力,她是真的很排斥。眼下却二话不说跪在那里讨好他,谢庸很快冷静下来,抽身离去。唐不朽捂着嘴咳了两下,声音有些哑,说道:“弄疼了吗?我应该没有咬到你……”谢庸将她拉起来摁到浴缸里,他的头发和衣服也全湿了,他声音沉闷,说道:“你先洗,洗好了我再洗。”唐不朽眯着眼看他,她敏锐地捕捉到谢庸眼底的猩红,他还没消火,但态度明显比方才软化了些。29自欺欺人唐不朽拿着吹风机在沙发上吹头发,没过一会儿,谢庸也是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,他洗完了。唐不朽举着吹风机冲他晃了晃,谢庸走过去坐在她旁边,唐不朽站起来单膝支在沙发上,给他吹头发。谢庸的头发很厚,所以虽头发不长,每次吹起来也挺需要时间才能吹干透。唐不朽的手将他的头发拨来拨去,吹得很认真。室内只有吹风机运作的嗡嗡声,谢庸闭上眼,搂过她的腰身,靠在她的肚子上,温软舒适。待头发吹干,唐不朽关了吹风机,室内安静到能听到彼此均匀沉缓的呼吸声。直到唐不朽开口道:“谢庸,你今天……不应该出手打人的,毕竟是别人的婚宴上。”谢庸道:“你来晚了,他们说得很难听,你现在和我在一起,他们骂你就是在骂我,我也不单单是为你出手。”唐不朽站在他身边,手指无意识地缠着吹风机的线,她素净的脸上此刻恬静温婉,她黑长的睫毛微动,说道:“我能猜到说了什么,他们一开始肯定是在替你鸣不平,但今天你动手了,就是背刺了他们。”谢庸听着话音不对,他蹙眉,冷肃着脸仰头道:“背刺?你把我和他们说成是一类的?”唐不朽沉沉叹了口气,有些话她不想说很直接,但她却也憋了很久,不吐不快。她说道:“你在心里没有骂过我婊子吗?你看我的眼神,你说过的话,你刚才干我的时候,你有尊重我吗?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?不过都是在羞辱我。不过你羞辱我,我接受,毕竟拿钱受人眉眼高低这是义务,t你是甲方,你做什么都可以。”谢庸脸色阴沉到发青,他站起身,掰过唐不朽的脸,捏着她的下巴,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被她这样轻飘飘的煽上头,他咬牙切齿道:“我还不够尊重你吗?好啊,唐不朽你真是很要脸啊,你不是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吗?那你试试不要脸的做法。”谢庸将唐不朽拽到落地窗前,这是酒店顶层套房,窗帘未拉,正是下午四点钟,烈阳透过玻璃迎头射在唐不朽脸上,她下意识地闭上眼。谢庸扯开她的浴袍,将她剥得精光,她背对着他手抵着玻璃,凉凉的,她想往后退却贴着谢庸的身体,谢庸的左手臂箍着她的腰,右手抬了下她的腿根,将她扣紧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