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因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骨纹章吊坠,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,也是他心中信念的象征。他凝视着吊坠上的纹路,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,这股力量在告诉他,不要被命运所束缚,要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,去决定自己未来的道路。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,原本有些迷茫的目光此刻充满了决心和毅力。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缓缓地说道:“我不会被命运束缚,我要自己决定未来的道路。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,我都不会退缩。”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话语,更是艾因内心深处的誓言。在这一刻,他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,虽然那丝光明还很微弱,但它足以照亮他前行的道路。尽管前方的道路依旧充满了未知,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去迎接那些未知的挑战。时间坟场的新访客:来自未来的孩子艾因18岁成年礼的余韵还未消散,露台的空气却突然泛起诡异的涟漪,仿佛现实的帷幕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裂口。陆昭下意识握紧时烬布满锈迹的机械手,指腹摩挲过齿轮间凹陷的纹路,这是他们数十年来形成的默契——每当危险降临,身体总会比意识更早做出反应。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从涟漪中缓缓浮现,那是个女孩,身形介于实体与虚幻之间。她的躯干由流动的数据流编织而成,不时有破碎的代码如星尘般飘散;四肢则覆盖着冷硬的星陨铁,关节处泛着幽蓝的电弧。最骇人的是她的头部,本该是面容的位置,此刻只有一颗正在坍缩的眼球,虹膜呈螺旋状扭曲,瞳孔里不断循环播放着未来世界的末日景象:高楼化作锈蚀的骨架,街道上机械体行尸走肉般游荡,天空中,熵之巨蝗的阴影遮蔽了所有光芒。“父亲……”女孩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时空重叠处传来,带着电流的刺啦声和难以名状的哀鸣,“我来自2099年,未来已被熵之巨蝗吞噬,人类的记忆成了它们的养料。”她抬起星陨铁手臂,指向银杏树海,那些承载着陆昭一家无数回忆的古树,在她指尖划过的瞬间,叶片纷纷扭曲变形,化作锋利的金属刀片,在夜风中相互碰撞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每片刀片上都刻着相同的密文——“忘记”,仿佛是对记忆最恶毒的诅咒。艾因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时烬的金属胸膛。他死死盯着女孩坍缩的眼球,那些未来画面如同尖锐的冰锥,扎进他的视网膜:机械体空洞的眼神,竟与他在成年礼幻觉中看到的陆昭、时烬的星陨铁骸骨如出一辙。“你说你是我的女儿?”他的声音发颤,骨纹章吊坠在胸口发烫,仿佛在呼应某种未知的共鸣。陆昭挡在儿子身前,西装下摆被夜风掀起,露出别在腰后的老式测绘仪——那是他穿越最初的见证,也是时烬曾以全息投影形态出现时,最常触碰的物件。“为什么要伤害这些银杏树?它们是……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他看见那些金属刀片上的密文,正以诡异的频率蠕动,逐渐拼凑成他幼年被霸凌时,恶童刻在课桌上的辱骂话语。时烬的齿轮心脏发出刺耳的轰鸣,机械手指微微张开又握紧,仿佛在克制着随时可能暴走的能量。他的机械眼快速分析着女孩的数据流构成,瞳孔中不断跳出红色警告:“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,与旧时光坟场的星陨铁共振频率吻合度987。”他突然抓住陆昭的手腕,金属温度透过衬衫灼烧着皮肤,“小心,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悖论!”女孩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戒备,坍缩的眼球泛起一阵涟漪,从中飘出一段发光的基因链。那链条呈莫比乌斯环结构,在月光下流转着银色与紫色的光芒,而环的缺口处,赫然嵌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皮——正是小禾那只铁皮青蛙的碎片。“我的基因链是打开未来的钥匙,也是锁住灾难的锁。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,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,“父亲,你还记得小禾说过的话吗?‘青蛙会吃掉所有坏东西’。”艾因的呼吸一滞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六岁那年,小禾蹲在银杏树下,将铁皮青蛙塞到他手里,眼睛亮晶晶地说:“艾因哥哥,等青蛙长大了,就能把欺负你的怪兽都吃掉!”此刻,看着基因链缺口处的青蛙碎片,他突然意识到,命运的齿轮早在那时就开始转动。就在这时,时空裂缝中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,像是千万只甲壳虫同时摩擦外壳。一条布满黏液的触须刺破涟漪探入,那是熵之巨蝗的肢体!触须表面的吸盘开合着,每个吸盘里都倒映着陆昭一家不同时期的画面——有陆昭在《沙包生死局》中接住时烬的瞬间,有艾因周岁时抓周礼上握紧骨纹章的场景。触须精准地落在女孩肩头,产下一枚枚半透明的卵,那些卵在月光下逐渐显形,赫然是陆昭老年日记的残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