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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（第1页）

时烬的投影在他身后剧烈震颤，右手的齿轮与神经突触发出高频蜂鸣：你的基因共鸣指数已达临界值！那些伤口正在激活你体内的时间锚点话音未落，陆昭的脊椎突然传来冰锥刺入般的剧痛。他跪倒在地，视网膜上炸开无数光斑，竟看见星象仪的中心浮现出环形生物——那是由无数齿轮与粮票组成的吞噬者，每圈齿轮都刻着他的生日，而粮票纹理构成的巨口，正对着星象仪中心的白骨阵。那是陆昭的测绘仪发出刺耳警报，显示环形生物的结构与他的蝴蝶骨胎记完全吻合，时烬，你说的时间锚点是时间管理局在你基因里埋下的远古存在！时烬的透明右手突然扣住他的后颈，齿轮与他的脊椎骨发出金属咬合声，1962年饿死的你，其实是这东西的容器！饿鬼们的童谣突然变调，所有飞蛾翅膀同时映出陆昭不同年龄段的倒影：襁褓中的婴儿戴着骨纹章吊坠，被霸凌的少年在银杏树下刻字，濒死的青年在车祸现场紧握测绘仪。最令他窒息的，是每个倒影的手腕内侧，都有与穗子相同的条形码纹身。阿昭饿鬼们突然用母亲的声音合唱《马兰开花》，音调里混着粮票撕裂的声响，该回家了，粮管所的地下室，还藏着你的玩具呢。陆昭的第七道伤口突然长出晶状眼球，直勾勾盯着时烬的齿轮手腕。他看见，齿轮转动时带出的数据流，竟组成1997年母亲病房的监控画面——年幼的他正在给铁皮青蛙上发条，而时烬的投影，正从青蛙腹底的刻痕里缓缓浮现。别直视它们！时烬的齿轮手腕突然喷出数据流，在陆昭眼前形成莫比乌斯环屏障，这些倒影在召唤远古存在附身，当年父亲就是用粮票密码阻止了它陆昭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锁屏显示来自母亲的短信，这个注销多年的号码发来：北斗七星是时间的钥匙，也是枷锁。阿昭，别让齿轮咬合第三圈。附带的照片里，母亲的蝴蝶骨胎记与环形生物的核心完全重合。第三圈齿轮陆昭看着星象仪的旋转频率，突然想起《皮筋咒》副本的弹性系数公式，时烬，你在2010年车祸时启动的痛觉屏蔽，其实是在延缓齿轮咬合！时烬的投影出现罕见的裂痕，齿轮手腕的透明化已蔓延至肩膀：没错，每次替你承受痛苦，就是在给齿轮上发条。现在他指向星象仪中心，白骨阵正在重组为环形生物的轮廓，该用你的数学陷阱了。陆昭突然笑了，血珠组成的北斗七星开始逆时针旋转，与星象仪形成共振：你以为我真的在摆困鬼阵？他的笔尖在空中划出香农信息论公式，我在计算远古存在的弱点——它吞噬时间线的速度，刚好是斐波那契数列的第17项。晶状眼球突然爆发出强光，陆昭看见，每个饿鬼瞳孔里的倒影都在崩解，露出底下的粮票密码。当星象仪旋转至第三圈，他故意让血珠阵列偏移01秒，环形生物的巨口突然卡住，齿轮间露出的缝隙里，漂浮着1962年父亲临终前的半张粮票。现在，用粮票密码锁死它的咬合！时烬的齿轮手腕扣住陆昭的脉搏，将粮票碎片注入星象仪，这是父亲当年藏在你基因里的最后防线。星象仪发出太阳般的光辉，环形生物在粮票密码中崩解成无数弹珠。陆昭看见，每颗弹珠里都封存着一个时间线的自己：有的在粮管所被活埋，有的在储物间刻下银杏树，有的在现实世界修改方案时哼着轨道歌。原来，每个时间线的我，都是远古存在的诱饵。陆昭摸着时烬即将消散的齿轮手腕，发现其结构与自己的脊椎骨完全吻合，而你，是父亲用粮票密码编织的、能适配所有时间线的保护壳。时烬的轻笑混着齿轮转动声传来：准确来说，是你用十七年的恐惧与理性，把我锻造成了钥匙。他的投影逐渐融入星象仪，现在，该去现实世界看看，你的数学陷阱引发了什么变化。回到现实世界的办公室，陆昭发现实习生小陈正对着他的工位尖叫。少年手腕的条形码纹身炸开荧光，而陆昭的七道伤口，此刻已变成粮票形状的发光纹路，每道都在播放1962年的风雪声。陆工！您的眼睛小陈指着陆昭的左眼，那里的晶状眼球正在投射星象仪的画面，有东西在动！陆昭看向镜子，看见晶状眼球深处，环形生物的残影正在旋转，但每圈齿轮都刻着小烬保护阿昭的字样——那是七岁的他在病房刻下的、最原始的保护程序。手机再次震动，锁屏显示来自时间管理局的紧急通知：0721号实验体激活远古存在防御机制，启动最终记忆熔断！附带的定位，正是1962年父亲工作的粮管所地下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