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

第23章（第1页）

打印机的残骸中，最后一片带牙齿的纸页飘落，上面印着《皮筋咒》的通关提示：当童年的皮筋勒紧现实，唯有喊出保护者的名字，才能剪断时间的绞刑架。而在纸页背面，用红皮筋的血渍写着：小烬，这次换我来接住你。电梯间传来刺耳的童谣声，陆昭的cad电脑屏幕突然亮起，显示《皮筋咒》副本的加载进度。他不知道的是，在现实世界的某个角落，时间管理局的白大褂们正注视着监控，其中一人的后颈，露出与他完全相同的、正在渗出黑血的跳房子纹路。警告：检测到0721号实验体启动童年保护机制。机械音在监控室回荡，启动皮筋咒副本：绞刑绳上的马兰开花穿过红皮筋漩涡的瞬间，陆昭被腐水般的月光浸透。眼前是片荒废的操场，跑道上的橡胶颗粒已长成肉瘤状凸起，单杠上缠着的不是晾衣绳，而是由肠子编织的红皮筋，每道褶皱里都嵌着风干的眼球。三名npc早已站在月光下，穿寿衣的老妇用下颌撑着皮筋，缺指的电工将皮筋缠在手腕的白骨上，眼窝塞棉花的少女则用肋骨撑开皮筋两端，他们的喉咙像卡着弹珠般挤出童谣：马兰开花二十一，二八二五六陆昭的工程测绘仪在掌心发烫，红外扫描显示三根皮筋的本质是绞刑绳变异体：表面布满倒刺状肉赘，每根倒刺都连着细小的神经束，顶端系着的绞刑架正在滴落暗红色体液，那是现实中打印机吐出的肉质纸页的血液。更诡异的是，月光每加深一度，皮筋就膨胀一圈，渗出的体液在地面汇成马兰开花的笔画，每个笔画都在吞噬周围的荧光。弹性系数087n，腐坏速率与月光照度成正比。陆昭在笔记本上记录，笔尖刚接触纸面，墨水就被吸入纸纹，晕染出绞刑架的轮廓，时烬，检测皮筋的空间锚点。锚点是你九岁那年的跳皮筋课。时烬的投影在他左侧闪烁，声音罕见地紧绷，注意看少女的脚踝——眼窝塞棉花的少女突然转身，腐烂的裙摆扫过地面，露出脚踝处的红绳。陆昭瞳孔骤缩，那是他九岁生日时送给陈雨的礼物，绳结处还刻着极小的昭字，与他刻在铁皮青蛙腹底的字迹完全一致。童谣声突然拔高，老妇的寿衣裂开缝，露出底下由绞刑绳编织的内脏。陆昭这才发现，三名npc的身体其实是皮筋的延伸，他们的关节处缠着的不是韧带，而是正在蠕动的红皮筋，每道褶皱里都卡着半张泛黄的领养协议。第三段童谣开始，皮筋高度升至172米。时烬的指尖划过空气，数据流中浮现出1998年的教室，当年阿浩就是在这个高度扯断皮筋，导致你导致我摔断了右手小指。陆昭接过话头，盯着皮筋上凸起的肉瘤，那些肉瘤正在形成眼睛的形状，但这次的皮筋里，藏着更古老的东西。当跳到三十七时，月光突然变成血红色。陆昭听见头顶传来肠子蠕动的声响，抬头看见第四道人影正从绞刑架上垂下——那是个半截身子的少女，胸腔以下被皮筋缠绕，腐烂的手指正用肠子编织新的皮筋，而她脖颈处的勒痕，与他锁骨下方的蝴蝶骨胎记完全吻合。哥哥少女的眼窝突然涌出黑血，声带像被皮筋勒住般破裂，还记得阁楼的味道吗？记忆碎片突然炸开。九岁那年，继母总指着阁楼说那里住着吃人的妖怪，但他曾在深夜看见门缝里渗出的红皮筋，还有若有若无的啜泣声。此刻少女脚踝的红绳正在发光，绳结处的昭字被血浸透，变成囚字。她不是随机鬼魂。陆昭握紧测绘仪，发现少女的骨骼结构与他在记忆碎片里见过的陈雨完全一致，是副本根据我的记忆生成的——被继母杀害的双胞胎姐姐。时烬的投影突然凝实，伸手按住他颤抖的手腕，2000年的医疗记录显示，你曾接受过蝴蝶骨移植手术，而捐赠者少女的肠子突然绷直，像道血色皮筋抽向陆昭。他本能地用测绘仪格挡，金属碰撞声中，皮筋表面的肉瘤裂开，露出里面封存的记忆：继母的高跟鞋碾过红皮筋，阁楼的木板下埋着带血的发绳，还有陈雨病历单上被划掉的双胞胎字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