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这么早去哪了?”我拉她进来,拿毛巾给她擦脸。
“我去找老杂役了,”春桃喘着气,打开布包,里面是个旧木牌,“他说这是当年林家的令牌,他在侯府的杂物间里捡到的,一直藏着,怕被人现。”
我拿起木牌,上面刻着个“林”字,边缘都磨圆了,是用红木做的,沉甸甸的。
“老杂役还说什么了?”
“他说十年前林家被抄那天,镇北侯亲自带人去的,还把林家的账本都运走了,没交给大理寺。”春桃的声音压得低,“他还说,当年有个官差不服,想翻案,结果没几天就‘病死’了,就是知府大人说的那个周显?不对,他说那官差叫‘周大人’,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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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一沉:“是一个人,周显当年就是负责林家案的官差。”
这么说,周显辞官不是自愿的,是被镇北侯逼的?
“老杂役还说,镇北侯的旧部昨天去了他的住处,问他有没有藏林家的东西,他没敢说,让我赶紧告诉你,让你小心点。”春桃的声音更慌了,“阿晚姐,他们是不是要来找我们?”
我攥紧木牌,安慰她:“别怕,这里有护卫,他们不敢来。”
可心里却没底——镇北侯经营这么多年,旧部肯定不少,说不定已经查到我是林家遗孤了。
刚说完,外面就传来护卫的喝声:“谁?!”
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,还有惨叫声。
我心里一紧,拉着春桃躲到床底下,从袖管里摸出碎瓷片——上次跟赵灵薇周旋时,瓷片没丢,现在刚好能用来防身。
房门“哐当”一声被踹开,几个黑衣人冲进来,手里拿着刀,四处张望。
“搜!仔细搜!找到林家的丫头,杀了!”为的黑衣人声音粗哑,像是被烟熏过。
脚步声在房间里响,离床越来越近。
春桃吓得浑身抖,我捂住她的嘴,示意她别出声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马蹄声,还有李砚的声音:“住手!都给我放下刀!”
黑衣人愣了一下,为的喊道:“是监察院的人!快跑!”
他们转身想跑,却被冲进来的护卫拦住,很快就打了起来。
我拉着春桃从床底下爬出来,看见李砚拿着长刀,正在跟为的黑衣人打斗。
那黑衣人的刀很狠,对着李砚的胸口砍过去,李砚侧身躲开,长刀划在黑衣人的胳膊上,血一下子涌出来。
“你是谁的人?为什么要杀阿晚?”李砚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黑衣人冷笑:“镇北侯的旧部!你们这些人,都得死!”
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火药包,点燃了引线:“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!”
李砚脸色一变,冲过来把我和春桃推开,自己扑向黑衣人,想把火药包抢过来。
“小心!”我大喊一声,冲过去想帮忙,却被春桃拉住:“阿晚姐,危险!”
就在火药包快要爆炸的时候,李砚终于把它抢过来,扔出了窗外。
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窗户被炸得粉碎,碎片溅了一地。
黑衣人趁乱想跑,被护卫抓住,按在地上。
李砚走过来,身上沾了不少灰,胳膊上又添了道新伤,渗着血。
“你们没事吧?”他看着我和春桃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“我们没事,”我看着他的伤口,心里疼得慌,“你的胳膊又受伤了,快包扎一下。”
春桃连忙去找药箱——昨天李砚让人送来的,怕我们受伤。
我拿出纱布,帮李砚包扎伤口,他的胳膊很结实,上面有不少旧疤,都是查案时留下的。
“疼吗?”我小声问。
“不疼,小伤。”他笑了笑,眼神落在我手里的木牌上,“这是林家的令牌?”
我点了点头,把木牌递给她:“春桃找老杂役要的,老杂役说镇北侯当年把林家的账本运走了,没交出去。”
李砚接过木牌,仔细看了看:“账本肯定是关键,里面说不定有镇北侯通敌的证据,还有林家被诬陷的真相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我已经让人去查镇北侯的旧宅了,账本可能藏在那里。”
就在这时,护卫押着为的黑衣人进来:“大人,他招了!他说镇北侯的旧部藏在城外的山神庙里,还说当年林家灭门,是镇北侯怕林家现他通敌,故意诬陷的!”
我心里一震,果然是镇北侯干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