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是一碟青菜,一碗糙米饭,还有个窝窝头。
还是这破伙食。
前世我入宫半年,就没吃过一顿好的。
“娘娘怎么能这样……”春桃的声音更低了,“太过分了。”
我没说话。
过分?
这才刚开始。
前世她对我做的事,比这过分一百倍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我对春桃说。
“是。”春桃应着,转身要走。
走到门口,她又停下了。
从袖口里摸出个小纸包,放在桌上。
“才人,”她低着头,“这是解痒草,我娘以前用的,痒的时候敷点,能好受点。”
我愣了。
解痒草?
前世春桃没给过我这个。
她为什么现在给我?
是丽妃的试探?
还是……
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我问她。
春桃的身子颤了颤。
“我……我看才人刚才腕子好像不舒服,”她声音颤,“没别的意思,才人要是不信,扔了就好。”
说完,她快步走了出去,关门的声音很轻。
我拿起纸包。
纸包是糙纸做的,里面的草是干的,闻着有股淡淡的草药香。
我打开袖口,看了眼腕上的毒纹。
淡青色的,还在隐隐痒。
她怎么知道我痒?
我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。
难道她也知道毒脉?
还是……
我把纸包放进袖袋里。
不管是试探还是真心。
这解痒草,或许能用得上。
现在,该准备回礼了。
我起身,去了厨房。
碎玉轩的厨房很小,只有一个灶台,一口锅,还有个石臼。
石臼是娘留下的,上面刻着个“清”字。
我从衣襟里拿出毒草图谱,翻到“痒骨散”那页。
“痒花,生于阴处,花淡黄,晒制磨粉,混蜜食之,痒不可忍,七日乃解。”
我从灶台底下翻出个布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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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是我前几天晒好的槐花。
是上次去御花园,偷偷摘的。
当时还想着,或许能用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