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我?”
“怕什么?”她笑了,笑得有点苦,“青云宗的修士,比妖狠多了。”
我没接话,把布包收起来:“你说的事,我会查。但你得帮我个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李长老。”我盯着她,“你知道他掌管丹药库的事吗?”
她点头,指尖的碎瓷片抵着掌心:“每月初一,他会去后山,说是‘祭药’,其实是去埋东西。”
“埋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她摇头,“我偷偷跟过一次,被他现了,差点被灵鞭抽死。”
我摸了摸裙摆下的银刃——李长老的灵鞭,我还记得那滋味。
“丹药库的钥匙,在谁手里?”
“陈松。”她突然抬头,眼神亮了,“陈松是外门长老的侄子,负责看管丹药库的外门钥匙,每月十五换一次。”
十五。
还有三天。
“我有个主意。”我突然笑了,指尖的媚丝在烛光下闪了闪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了膳堂。
膳堂里挤满了弟子,吵吵嚷嚷。
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,刚坐下,就看见陈松端着食盒,往靠窗的位置走——那里坐着几个女弟子,正围着他说话。
我端着粥碗,慢慢走过去。
“陈师兄。”
我站在他身后,声音放软。
他回头,看见是我,眼神又开始轻佻:“怎么?想通了,要跟我去东跨院住?”
周围的女弟子哄笑起来。
我没恼,把手里的小罐子递给他:“弟子昨天酿了点梅子酒,想请师兄尝尝。”
罐子里是我用妖力泡的梅子酒——加了点媚气,能让人心神松动。
他接过去,打开盖子闻了闻:“哟,看不出来,你还有这手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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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没别的本事,就会做点这些小玩意。”我垂眼,故意露出半截手腕——手腕上有道浅疤,是当年锁妖塔的铁链划的,“只是弟子初来乍到,很多规矩不懂,以后还要请师兄多指点。”
他盯着我的手腕,咽了口唾沫:“好说,好说。”
“对了师兄。”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“弟子听说丹药库有很多珍贵的草药,弟子想找点来泡药酒,不知道能不能……”
他眼睛一亮,拍了拍胸脯:“这有什么难的!今晚我值夜,带你去丹药库,想要什么随便拿!”
我心里冷笑,面上却装作感激:“多谢师兄!弟子晚上在膳堂后门等您。”
他点头,拿着梅子酒,跟女弟子们吹嘘去了。
我端着粥碗回到角落,刚坐下,就看见个穿青衫的弟子,坐在对面。
是林砚。
他手里拿着本书,眼神扫过我,又落回书页上:“媚术虽好,可别引火烧身。”
我浑身一僵。
他看见我用媚术了?
“林师兄说笑了。”我端起粥碗,挡住脸,“弟子只是想跟陈师兄处好关系。”
他合上书,指尖在书页上敲了敲——是本《青云宗戒律》:“陈松是什么人,你该知道。今晚的事,最好别去。”
“师兄是在提醒我,还是在警告我?”我放下粥碗,眼神冷了下来,“三年前云溪派被灭,师兄当时在哪?”
他愣了下,眼底闪过丝痛色:“我在闭关。等我出来,云溪派已经没了。”
“闭关?”我笑了,笑得有点冷,“真是巧。”
他没反驳,只是把书递给我:“里面有丹药库的地图,你要是非要去,记得避开东南角的禁制——那里有李长老设的符阵。”
我盯着他递来的书,没接。
他却直接放在我桌上:“我不是帮你,只是不想看见青云宗再多一个冤魂。”
说完,他起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