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对你就不好吗?」
这样的追问,阮静筠亦是没料到会从梁二少的口中讲出来。诧异之下,她抬头凝视他,只见清冷的月色撒在他的眼角眉梢,好似浮上一层白霜,隐隐勾勒出了不甘的轮廓。
半晌,她终於回声道:
「好啊,当然很好。
「所以,从前你说要娶我的时候,我在心里反覆和自己说,你英俊潇洒,前途无量,能够立刻带我离开,未来也一定会给我很好的生活,我没有理由不同意的。」
话到此处,她顿了一下,问他:
「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话,哪里很奇怪?」
「哪里?」
「我当时其实也不懂,只是後来再想起那时,才发现,我找了这麽多个理由,竟然都是为了「劝」自己。
「因为……」
想及两日後,此刻惹恼他的後果在脑中徘徊来去,犹豫了几息,阮静筠终究还是决定将那些许多年前无法说出口的话通通告诉他:
「梁孟徽,你我之间横亘的最大问题从来都是,很多时候,你予我的,并不是我想要的。」
他嗤笑了一瞬,冷声道:
「比如?」
「比如,你总是习惯用命令的语气同我讲话;比如,一旦你做下决定,便不会再听取任何人的意见;比如,你愿意留给我的位置,不是怀里,就是身後。
「再比如……」
阮静筠忽而笑了笑,突然提起了一件极小的事情。
「即便七年前,我都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,可梁孟徽,你是不是从来没看出来过,我其实并不喜欢你叫我「阿筠」?」
只因从前在家里,长辈们口中的「阿筠」,後面跟得总是「听话」二字。
可在梁孟徽眼里,名字不过是称呼,他也许曾经察觉,但却并觉得这是有什麽了不起的事,更何况彼时整个阮家上下都是这样叫她的。
像是从他的眼里窥到了心声,阮静筠道:
「是,你见过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如此称我,可有一个人,他是例外的。
「傅斯乔,他从来没叫过我「阿筠」,哪怕我什麽也没来得及同他提起。」
甚至,小的时候听他总「静筠」长,「静筠」短时,她还以为这是他划清界限的方法。後来熟识些,有一回,阮七小姐终於忍不住发了脾气,质问他,「干嘛总是叫得这麽生疏」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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