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明的口涎从嘴角流出,打湿了两人的下巴,但费司文失神地继续亲吻着,根本不愿就此罢休。
邬岚喝了啤酒,睡得很熟。
梦里,他感觉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口中的空气逐渐减少,舌头被用力地吸吮着,就连舌根也感觉到酸疼。
有点不舒服,他下意识躲开,却发现自己被压住了。
费司文半个身体都压在了邬岚身上,直到注意到邬岚被亲得小脸涨红,他才不舍地停止亲吻。
两人的唇间拉出一条银丝,费司文双眸出现了好几条红血丝,眸底的兴奋一眼可见,他粗喘着,眼神灼灼。
邬岚现在的模样美极了。
雪白的脸颊因为亲吻染上了粉晕,粉唇被亲得红艳艳,软舌吐出一小截,舌尖又红又湿,像裹了层晶莹水膜。
他努力呼吸着,平坦的胸口上下起伏,粉白指尖下意识抓住薄被,嘴里不时溢出不满的娇咛声。
鸦黑的纤长眼睫一抖一抖,薄薄的眼皮抬起一半,但他的眼眸水雾雾的,眼底一片迷茫,显然还没清醒。
愣愣地看着费司文,邬岚还以为自己在梦里。
费司文耐心地等着,用指尖描绘邬岚精致的五官,眼里的温柔和急切根本藏不住。
等邬岚呼吸到足够的空气后,他又一次亲了下去。
这回,他悄无声息地爬上床。
在几声细细簌簌的动静下,亲吻的渍渍水声再次响起,邬岚身上的睡衣被一一丢到床下。
房里的冷气很足,没了衣服,邬岚顿时冷得发抖,想将自己缩起来。
他睡得迷迷糊糊,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沙哑男声,对方在温柔地哄着他:“小岚,靠过来就不冷了。”
“我能让你暖起来。”
由于喝了啤酒的缘故,邬岚睡得晕乎乎的,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。
他以为自己在做梦,但这个梦有点过于真实,颈窝处像趴着一只小狗,小狗不断地蹭着他。
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他痒极了,想把小狗推开,两手的手腕却被对方抓住。
房里的冷气开得很低,身上少了衣物后,邬岚马上觉得冷了,摸索着一旁的被子想盖上。
但抓着他的人却坏心眼的不让他盖被子。
无奈之下,他只好窝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里,缩成了一小团。
但这个怀抱的主人太坏了,不仅不许他窝成一团,而且还总在他的颈窝处乱蹭,吵得他终于睁开眼眸。
邬岚的眼皮很重,刚睁眼时视线模糊,只依稀看到一头金发,仿佛一只金毛犬。
但这不是一只听话的小金毛。
小狗舔了他的脖子后,又开始舔他的嘴巴,缠着他舔了好久,直到快要窒息时,过分的小狗终于放开他了。
邬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抬起被亲狠了的失焦眼眸,反应有些迟钝,想不通费司文是怎么进来的。
他记得自己锁门了
“小岚,你的嘴巴好甜。”
熟悉的沙哑声贴着耳朵响起,青年湿热的气息呼在雪白的耳尖上,耳朵很快就被染红了。
邬岚被亲得舌头酸酸麻麻,忘了收回来,傻傻地吐出一小截软舌,不解地看着费司文。
他想不通,为什么费司文穿着整齐,自己却光溜溜地被冷气吹得浑身打颤。
抿了抿被亲得红肿的嘴巴,邬岚皱着眉头,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我好冷,要穿衣服。”
但由于声音被亲得沙沙绵绵,他说话时还夹着虚弱的泣音,费司文听得不是很清楚,只能听到后面那句穿衣服。
要穿什么衣服?
费司文灼热的眼神顿了顿,他不经意看到床头有一件白色蕾丝吊带小内衣,上面缝着好几个红色的小桃心。
他将衣服拿到手里,哑声问:“要穿这个吗?”
“要、要穿”
邬岚根本没看清费司文手里拿了什么,听见是衣服,就立马嗯嗯点头,还催促着:“快点穿。”
费司文这是第一次,没经验,以为邬岚想要玩点小花样,又想把邬岚伺候好,当然是邬岚说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“来,把手伸直。”
拎着细细的吊带,他的动作特别温柔,生怕把邬岚弄疼了,小心翼翼地帮忙将小内衣穿好。
穿好衣服后,费司文更移不开眼了。
邬岚生得白,皮肤滑嫩嫩的像被牛奶泡过,穿上白色的小内衣后更显皮肤白皙,上面的红色桃心非常可爱,衬得邬岚仿佛是一块草莓奶油蛋糕。
这块小蛋糕害羞地翻了个身,背对着费司文趴在床上,晕头转向地闭上眼睛,想继续睡觉。
邬岚的大脑被酒精操控住,困得不行,感觉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,跟费司文的情况完全相反。
费司文几乎要炸了。